第75章(第2/2 页)
,冷了,情淡了,没了,直到父母相爱相杀永远消逝了,她便再也没有等待了。
她用了十七年去等待父母的回眸,父母的爱怜,却终究求而不得。在父母下葬的那一刻,她发誓从此后只为自己而活,努力地好好地活下去。
她讨厌喝中药,十分地讨厌,那温温热热的苦涩液体总会让她浮想起所有埋葬的画面和感情。身体好苦!好涩!唇舌间是苦涩的,血液是苦涩的,皮肉是苦涩的,五臟六腑全都是苦涩的,苦涩得她没办法控制眼泪。
赞布卓顿冷冷地看着神色轻微扭曲、无声流泪的獒奴,揉按她眉头的手指轻轻下滑,将流淌的泪水一点点晕散,逐渐润湿了整张惨白的娇嫩小脸。
「猪猡,药真的很苦很涩?」大手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上摩挲。低沈浑厚的声音褪去些微冷硬,有了丝丝缕缕的诱惑磁性。
罗朱转动眼珠,又流下大串泪珠,吸吸鼻子,模糊地嗯了一声。
「直接灌进喉咙的药怎么还会尝到苦涩滋味?」赞布卓顿轻哼,翘起的唇角染上一抹狞恶森残,「獒奴欺骗王可是重罪,要拔舌断肢绞死的。」
血腥的杀厉无情地将罗朱从苦涩的世界中悍厉拔出,无边的惊惧驱散了朦胧的幽怨和痛苦的黯然。
她急急忙忙地胡乱抹去泪水,死命地摇头,连声道:「贱奴说错了说错了,王灌的药一点也不涩,一点也不苦。王,贱奴说错了,求您看在银猊的份上饶了贱奴吧,饶了贱奴吧。」后面的哀求已然带上了骇恐的泣声。
记得古代屋脊高原曾有过一部《十六法典》,里面对下等人的命价规定为:「流浪汉、铁匠、屠夫等三种人,彼等命价值草绳一根。」作为奴隶的她命价更是低得连一根草绳都不如。但凡农奴、奴隶和下等人有犯上的行为,法律的惩罚是极为严酷和野蛮的,其施行的肉刑有「剜目、刖膝、割舌、剁肢、投崖、屠杀等」,可以说被彻底否定了生命权。
禽兽王在她面前虐杀刑罚过太多的人,他的喜怒无常和残酷血腥已在她心底烙下了深深的恐怖痕印。这一个月来,如果没有银猊护着她,如果她不是时刻注意言行,卑微顺从,指不定早就成了残疾人士,或是魂归九泉了。
看看今天她做了什么?试图从禽兽王手中夺碗喝药,抓了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对自己喉咙的玩弄,当着他的面大肆流泪,还叫嚣着药苦药涩。这……这不是活腻歪找死么?越回忆,罗朱就越害怕,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更多内容加载中...请稍候...
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,若您看到此段落,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,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、畅读模式、小说模式,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,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!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,请尝试点击右上角↗️或右下角↘️的菜单,退出阅读模式即可,谢谢!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