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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你想找我谈谈?”陶立贤臂弯搭着外套,站在门口。
林晦舟偏头请他进来:“有些话必须要当面说清楚。”
“想说什么?”
“你的书,是以小纭为蓝本写成的吧。”
“我不明白什么意思。”
“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,你的素材来源于哪儿?”
“自然是想象力。”
“可我觉得不像。”
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陶立贤不耐烦了。
“为什么你之前的那些作品无人问津,而《黄泉》却大获成功?是你写作技法提高了,还是脑洞更吸引人了?”林晦舟冷笑,“恐怕都不是,你不过是找了个样本看着写,记录下最真实的事件和人物反应,然后再编攥成书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过的都说精彩,都说真实,就像看电影一般具有画面感。”林晦舟又道。
“这些又是小纭告诉你的吧。”陶立贤走了几步,来到一盆吊兰前,手拨弄叶片:“我说过,这孩子有妄想症,他看了我的稿子之后就把自己代入其中,愣是觉得我虐待他。”
“小纭不会说谎。你的书和他的生活有太多的契合点。书中向小皖唱的童谣,小纭也会。”
“这能说明什么?这是很流行的一首手指游戏歌,我从别处听来写了进去,小纭看了,也学会了,仅此而已。”
林晦舟沉默了,这样看来确实又说明不了什么,所以一切又都回到原点,根本无法印证的说辞,每个人的论点都很完美。
“说完了吗?没有事我就去看小纭了。”陶立贤转身要走。林晦舟忽然道:“不,还有件事,裕鸣医院给我来了几封邮件,是有关小纭病情的。”
陶立贤被定在原地,慢慢道:“说了什么?”
“不知道,没来得及仔细看。你一点儿都不惊讶吗?”
陶立贤苦笑:“我不说,小纭也迟早会告诉你。”
“我很好奇,你的亲儿子见到你把养子逼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。”
“第一,这事情跟他没关系,第二,小纭的疯病跟我也没关系。我们同情他,但别把责任扣我们身上。”
“无论如何,小纭不愿见你,作为他的医生,我尊重他的意愿。”
陶立贤表情复杂:“你不知道吗,院长已经撤掉你主治医师的职务,现在小纭暂时由王羽扉负责。”
林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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